安定.Hasky

鸽子精一位

【基煦/all煦】司马昭之心


“谁不知道你要造反啊?就是陪你闹着玩儿罢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“我们要攻打瓦剌!”朱高煦对着朱高炽说到。“没钱。”朱高炽揣着手云淡风轻的回了他两个字。“我们要征战阿鲁台!”朱高煦接着喊到,朱高燧在一旁附和。“你打啊。”朱高炽毫不在意的答到。朱高煦皱着眉头问他:“你不给钱怎么打?”“没钱!”他看着朱高煦,摊摊手,接着说道:“这国库一年才多少钱啊,你拿了钱,到时候赶上灾年怎么办?”朱高煦气的牙痒痒,只觉得气血上涌,打仗时的那股子冲劲儿又窜了上来,一拍桌子起身指着朱棣说道:“皇帝要御驾亲征!”“那也没钱。”朱高炽扭过头,不搭理他,很显然不乐意跟他说话。朱棣懒得听他们三个吵,索性专心吃自己的饭,站在身旁的朱瞻基也插不上什么话,只是一直低着头看着桌子。周围的宫女太监一个都不敢吱声,连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冲撞了这一屋子朱家天乾。


“哐当。”“老二你再怎么拍桌子也是没钱。”“二哥!”朱高燧惊呼一声,朱高炽这才转头去看,朱高煦闭着眼倒在桌上。一时间,哥几个架也顾不上吵了就过去看,朱棣哪还有心思吃饭了,自己的儿子都倒了,万一出了什么事呢?这边朱瞻基倒是反应快,担心之余下令让宫里的人都退出去,顺便叫太医来,随后才凑上前去看朱高煦究竟如何。朱棣的手轻搭在朱高煦额前,看见他颈后掉落的布帛后心下了然,收回手叉在腰侧,环顾了一圈,随后问道:“老大老三,你们两个谁放信香了?”朱高炽连忙摇摇头,紧张的解释道:“爹你是知道的,儿子是个中庸啊,中庸哪有信香?”这边朱高燧扶着朱高煦,也赶忙解释道:“爹你也知道的,我和老二之前一起受的伤,后来我俩的体质就都变了,我现在是个中庸,不是天乾,不可能放信香的啊!”朱棣呼了口气,微微侧头看着朱瞻基,朱瞻基此时正担忧的盯着朱高煦,完全没注意到朱棣审视的目光。


“小子,你呢?是不是你放的?”朱瞻基听到朱棣的话,突然回过神,结结巴巴的回答道:“爷……爷爷,是我的……我…我刚才犯困了,一时没控制住就……我也不知道二叔是——”朱棣摆了个手势,示意他别再说下去。“小子,这事你得保密,你二叔三叔早年跟着爷爷出去打仗的时候,在忽兰忽失温受了伤,高烧发了三天,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醒了后体质就变了,你三叔从天乾变成了中庸,你二叔从天乾变成了坤泽,这事他一直耿耿在怀。”朱棣叹了口气,指着朱高煦对朱瞻基说道:“以后在他面前少提此事。”朱瞻基“哎”了一声,心里暗中愧疚。早知道就好好控制信香了,他如是想到。“按理说,老二不该如此容易失控才对,除了信香,你们谁身上还带别的什么刺激他了?”朱棣压着声音问到。“哪能啊,我们都知道老二是坤泽,谁也没带香囊来。”朱高炽左顾右盼,也没找到有什么东西刺激他了。朱棣转头看向朱瞻基,吓得朱瞻基这次先开口:“没没没,爷爷我这身上真的什么也没带,不信你看。”“你们闻没闻见,这屋子里的味儿。”朱高炽和朱高燧使劲嗅了嗅鼻子,然后摇摇头,只有朱瞻基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爷爷…我闻到了,是有一股香味。”“那就是了。”朱棣往椅子上一坐,“这香炉里让人换了东西。”随后狠狠地一拍桌子:“居然连一个人都没发现!动手都动到这来了!”


朱棣微微摇头,似是在平复心气,坐在椅子上指着朱高煦说道:“今天是老二晕了,那明天呢?后天呢?是不是就该动到我的头上来了!”“爷爷……”“叫皇上!”朱棣压着怒气问他:“听军事还敢睡觉?看来是你爹平时太惯着你了!”此话一出,吓得朱高炽的手都抖了三抖,连忙替自己儿子开罪:“皇上,瞻基他年纪还小,不懂事,您要怪罪就怪罪儿子吧。”“我当然要怪罪你。”朱棣声音急促起来。“这么大了还叫不懂事,那什么时候才叫懂事?!你这样,叫我怎么放心把太孙的位置给他?将来传出去,我大明朝的太孙是个连听军事都会犯困的人!哼,好威风啊!”朱高燧听到此处,扶着朱高煦的手不禁握紧了些。


“如果不是老二跟随我外出打仗受了伤变了体质,今儿在这儿我就把你废了!”朱瞻基听后立马下跪阻止:“皇上,不可啊!我爹他虽是个中庸,可监国二十年来尽心尽力,从未出过纰漏!”朱高炽听到这里也吓得跪了下来,低着头道:“爹,我知道,您常跟老二说‘世子多病,汝当勉励之’,老二跟随您带兵打仗多年,而我只会算个小账,他虽然现在是个坤泽,可宫中上下无一人知晓,您要是真想改立老二为太子,儿子绝无他言!”“爹!”朱瞻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爹,他不知道他爹为什么这时候把太子之位让出来。


“好啊,好。古往今来还没听说过几个要把太子之位辞了的,怎么,这太子之位就这么烫屁股,这么想丢下?”“不是爹…”“好——!”朱棣一声喝下。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回太子府待着,换老二来监两天国,让你这监国二十年的太子爷也休息两天!”大局已定,朱棣转身看向朱高煦的方向,问朱高燧:“老二怎么样,醒了吗?”“还没呢爹,老二好像梦呓症又犯了,一直嚷着叫冷,想来还是忽兰忽失温那一战。”“唉。”朱棣叹了口气,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:“老二老三当年忽兰忽失温一战,忽逢大雪,神机营被鞑靼包围,老二带伤蛰伏在雪地三日,才寻得战机突破敌军封锁,老三连夜跑到主帐来请求援兵支援老二,他来的时候,后背还插着敌军的箭。”朱棣越说,声音越发哽咽,几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。“后来,老二被人抬回来的时候,浑身都是血水和冰,险些没有了气息,是我让太医熬了七天的人参才吊住一口气来。老三处理箭伤的时候,我就在旁边看着,整个血肉翻出来,取出带毒的箭头,还得把腐肉挖下来,我看着都疼,可老三一声没吭。高烧发了三天三夜才平定下来。那时候,你才四岁。”朱棣指了指朱瞻基。在场的几人都低着头,没有谁要辩驳。“爹对不起老二和老三,这些年他们两个跟着我打仗受了不少苦,他们身上的每一处伤我都记得清清楚楚,每个给他们治过病的太医我都给他升官,我怕他不好好给我儿子治病!”泪珠在眼眶打了几个转,终于从朱棣的眼中落了下来。


“老大。”朱高炽忽然被叫到,连忙应声附和。“这些年你监国辛苦了,爹不是觉得你不好,你很仁厚,这是当皇帝很重要的一点,可是你也要杀伐果断,这也是很重要的,仗不能不打,我们要给儿孙打下一片天地来!”朱棣抹抹泪,朱高炽和朱高燧也跟着擦了一下,朱棣起身走向朱高煦,抚摸着他的发顶说道:“去请太医来,给汉王治病!”“是。”这四下无人,朱瞻基知道这又是自己的活,于是行了个礼便下去了,临走前,还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朱高煦。


“爹……我冷……冷……”朱高煦浑身发抖,趴在桌子上梦呓,朱棣难得神色柔和的顺了顺他的后背,把自己椅子上的薄毯盖在了他的身上。“不怕,老二,爹在。”他注视着这个最像自己的儿子,不知在深思些什么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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